《九三年》是法国大作家维克多·雨果的一部小说，是以法国大革命为题材的著名文学作品。

　　公元1789年，法国爆发大革命。革命取得成功之后建立了共和国。1793年，以国王路易十六及王后被送上断头台为标志，法国进入了近代史上的最动荡的时期。当时的共和国，外有英、奥、普、西等多国的外部干涉，内有保皇党的反扑，政权内部更是派别纷争不断，而且都是“你死我活的”。如何在一部文学作品中全景式地描述这一世界近代史上最激越动荡的年代（或说是年份），无疑是个巨大难题。但雨果却以这部作品给出了完美的、令人惊异的答卷。

　　1793年，保皇党策动了旺代地区的10万农民暴动，妄图在外部势力干预下夺回政权。作品就以共和国军与保皇军之间的战斗进程为主要情节，塑造出了郭文、朗德纳克、西穆尔登等双方营垒中生动的人物形象。《九三年》是一本非常独特的书，它并没有像一般文学作品那样以男女爱情为情节主线，全书甚至连一位通常意义上的女主角都没有。但这并不影响其可读性。比如“天平的两端”、“孔雀街小酒店”、“国民公会”等章节，读者肯定会为之击“节”赞叹。记得当年（文革期间）我在读过“国民公会”之后曾经惊呼：原来小说是可以这样写的啊。

　　书中还有一段记述给我留下强烈印象，即对垒双方口号的几无二致：绝不宽大（公社的口号）与决不饶恕（亲王们的口号）。对于世代受到压榨侮辱的平民百姓所提出的口号我深感同情，而亲王们的口号则表明一切特权者不肯退让的一贯心理。（忽然想起前些天针对卡扎菲的恋栈我曾写下的一句戏言：反动派绝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一直要到他想退都退不出来的时候。）但这种“决不宽恕”不是雨果的意愿，作品中可以看出，他所推崇的是人性大爱。

　　徐铁猊

　　（2012/3/14）